“认清楚我的脸。我名叫‘恨不得’,
叫‘奈何天’‘空悲叹’‘生离死别’。”

【秋镜】夢のあと

史实向。比起文炼同人好像更像RPS,总之自由心证吧这种东西真的随便了……

雷点包括但不限于:提到其中一方的史实配偶、其中一方的史实子嗣出场。爱眼护眼,从你我做起

非常傲慢地以秋声的口吻写的,现在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。

依旧为不熟悉这个CP的太太准备了注释,知道的太太当没看见就好。

BGM:落日 - 東京事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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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没有目的地吗?”

  他怪异地不怒反笑。最近他的脾气变得越发古怪:在我的记忆中,K君[1]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温和的日子。但我与他相互隔绝已有数十年,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孩子长大成人,K君若是性格有所改变,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只是,不知是这间咖啡店的采光还是别的原因,我眼前的一切、包括K君,都像蒙了一层雾一样有着不安的轮廓;而我的双眼却又像极困倦似地,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完全睁开。可似乎谁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,不仅旁人并不多看我一眼,连K君也没有问“你睡得不好吗?”或是“眼睛肿了”之类的话。

  “好像私奔一样。”

  K君呷了一口茶,又像讨论午饭似地、以漫不经心的态度补上一句。而我却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打翻:这个词汇怎么也不可能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。接着我便想起他擅长的话术和玩笑话来。

  “私奔怎么可能没有目的地呢。临时的藏身处、或是对象的住处,总该有一个吧。”

  “不,”他放下杯子,像心怀慈悲面对学生的老师,“重点在于逃。从束缚、从不自由的婚姻……”

  会相信大作家K有什么不自由的婚姻的人,恐怕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吧。即使没有前述的前提,我也隐隐觉得K君的真正答案并没有摆在字面之上:他叙述的只是世间的常理,而此时我眼前的K君自身,却并不在常理之中。

  “那您呢?您怎么样?”

  面对我的问题,K君不可思议地垂下眼睛。我发觉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,故事是如何开始的了:些许的碎片与浮光从眼前耳边掠过,就像指缝间的风,回过头却再也找不见了。


/ゆめのあと


  这趟行程虽由我提议,但K君似乎表现得比我还要积极。说完他叫来女招待,付了二十五钱的账,便不由分说拉着我去上野车站。

  我问他:“难道不要回家拿行李、和夫人说一声吗?”我如今是自由孤独之身,但K君与我不同。K君夫妇是文坛有名的伉俪:数十年前他是如何身处恩师与恋人之间的窘境、又是如何在重重悲剧之后终于如愿以偿,曾与他同门的我是完全看在眼里的。而后来他将这场著名的争执化为活字[2],变成一出结局如哈姆雷特般充斥着毁灭和虚无的小说,又为这段恋情增添了神秘的意味。

  可K君竟回答:“私奔岂有告诉别人的道理。”把玩笑话贯彻到这个地步,我想,K君或许是被他笃信不疑的鬼怪附身了也说不定。K君虽然爱玩笑、爱喝酒,但和如今时兴的文学青年们不同,除了恋爱的事情之外,一件出格的事也没有做过,可说是个认真生活着的常识人。只带一个小钱包便偷溜出家里、向着某处的恋人奔去,是这个崇尚自由恋爱的时代中年轻女性常有的做法,但我们可不像她们一样,有可投奔的恋人。行李也不带,未免有些不像话。

  “那么,换洗衣物怎么办?”

  我指望着用这句话来直戳K君的软肋——他病态地爱清洁的怪癖,可谓是人尽皆知。在生活作风邋遢之辈频出的文坛,一连好几天不洗澡、穿脏衣服并不是什么怪事,比如与K君素有交情、前些年不幸往生的A君[3];毕竟做作家这一行,不拘泥于外表、以蓬头垢面之态示人反而更符合外界对艺术家的想象。但K君必定受不了。

  “到那去买双袜子就得了。”

  除了目瞪口呆之外,我似乎也无话可说。

  事发突然,到上野已是下午,却又未到发车时间。K君和我在车站附近吃过晚饭,才在掌灯时分慢悠悠地上了列车,按照原先粗糙得不能称之为计划的设想,向越后飞騨之间而去。这天不是休息日,坐长途列车离京的人并不多,又因是晚上,二等车厢里虽时不时响起脚步声和行李碰撞座椅的声音,但似乎谁都精疲力尽,无意说话。没有人知道,我们正离开东京。

  K君与我在窗边相对而坐。最初他对我谈了前些日子在浅草看的剧目呀、《中央公论》上的某篇文章呀之类的话题,但随着列车驶过田端、荒川、户田,离京愈远,他的话也像干涸的井水一样愈来愈少;到大宫时,不知是不是感到困倦,一向健谈的K君一句话也不说了。他用瘦削的、戴手套的手撑住下颌,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。火车走到高架桥上的时候,零星的灯火从低处悄无声息地划过,让人感觉列车好像飘在天上;偶有灯柱、围栏、树丛的黑色影子飞掠过去,那灯光便忽明忽灭,像云间的星星一样颤动。铁路边的照明灯一节节地打进来,从车厢头划到尾,将K君的面庞照得惨白。

  虽然正要进行如此疯狂的旅行,但我并非心无羁绊,我猜想K君更是如此:除了夫人之外,还有工作在身。万一编辑联系不上,误以为失踪,甚至一时登报,事情就不好收拾了。出于这个原因,只能早去早回,或许连旅店也不用找——这样一来,就根本算不上什么旅行,加之目的地并不是什么值得游览的温泉地、名山名水,连叫上两三艺妓去热海玩一天一夜都比不上。但这对我来说,却是无比珍贵的。想到这里,我的心里又莫名其妙地袭上一股空落落的情绪。

  “到那儿要多长时间呢?”

  K君突然转过头来,轻轻地这么问道。莫非他不记得吗——我又立刻想到,K君回去的机会或许比我还要少些。大概是在我们共同的老师O先生[4]去世的那几年,我和K君一起送走了他的祖母;又是在五年前,我送走了K君的弟弟。除了夫人,如今K君在这世上已是无亲无故了。

  “明天八点左右会到。”

  “那么,我先失礼了。”

  他向后倚到靠背上,像入水似地缓缓潜进窗旁的阴影里,闭上了眼睛。


  我到玄关拿伞的时候,正碰上一穗从外面回来。“父亲,”他诧异地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:“……您干什么去?好大的雨。”

  天气不知怎的,总是阴晴不定,午后开始便下起了骤雨。我准备搭市电过去。上车时人不多,但接下来的几站只见上不见下,车厢里便逐渐拥挤起来,湿漉漉的洋伞纸伞把车厢地板化为水潭,蹭湿身旁人的裤脚裙裾。后乐园上来的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,拿着某本新小说在讨论什么,却全然没有进入我的耳中。我只是忽然想起他曾说:“这是梦吧?要是梦该多好。真可恨啊……”[5]

  此时我心里却没有可恨、可悲之类的情绪,反倒干净得白茫茫一片了。这与姐姐那会儿那种近似于麻木的平淡心情,似乎又截然不同。

  雨停了一阵子;过了一站路功夫,又下了起来。

  终于在四谷下车,我撑着伞赶向番町……街角处,探出有岛家宅邸的屋檐。这时距离K君死去,已有两个小时了。


  到轻井泽时,我醒了过来。向窗外望去,站台是唯一明亮的地方,在长野的午夜里唐突刺进惺忪的睡眼。一下列车,我就被山间的空气和蓦然降临的寂静包围了;不夜城东京少有的、晚夏的凉意透过衬衫,让我打了个哆嗦。我以一种并不正当却又无可奈何的平静心情想起,五年前,为了见姐姐最后一面而回乡的晚上——姐姐正是在这样的时间,这样的夜中,在我经过小诸一带时撒手人寰的。[6]

  K君站在月台边上,擦燃一支火柴探进烟管。从这里往西,飞騨山脉的某座山中,有K君曾描绘过的魔女。而如今身旁烟雾缭绕,穿着浅色和服、在刺眼的信号灯下显得影影绰绰的K君,看上去竟也像是非人之物了。[7]

  停车时间只有五分钟。我抽完一支烟,便与K君一同回到列车上。

  天空开始转亮,是在车子刚经过妙高的时候。再过约莫十分钟,北陆道的海岸线和波光粼粼的日本海就出现在眼前;与夜晚相反,朝霞将车厢和K君的袖子染上一层温暖的颜色。距离海滩还有一段距离,封闭的车厢里只有海风穿堂而过,涨潮声却像是从我内心深处响起似地,一阵阵传至耳际。我们这些以小说为业的人,因为要以此糊口,无论做什么都全幅身心想着小说,旅行自然也不例外:不仅要将所见之景化为小说,所见之人、所见之事也要献祭于小说。这海、这日出,能不能像汤岛、逗子、三浦一样,成为K君的文学的一部分呢?这样愚蠢的念头,在我脑中只停留了一瞬便溜走了。

  另一方面,故乡的迫近又使我精神不安起来。和K君去餐车吃过早饭,正回到座位上发呆的时候,车已驶入金泽地界;八点半,列车准点到达金泽车站。我们就这样两手空空一身轻地回到了故土。

  十八九岁时,我怀着某种无法再忍耐的、逃跑般的心情,离开了学校和家乡;在东京最初遭遇挫折的时候,回到加贺、像我的亲戚们一样在原地度过一生的未来曾出现在我的眼前,但到底还是没有回去。如今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们,有的已在这复杂的时代中随风漂泊到日本甚至海外的某处,留在金泽的也都离开家里,各自成家,因此虽然难得回来一次,我也不打算一一拜访亲戚们。一来太花时间,二来也是出于感情上的疲惫和抗拒——无论在哪里,人们总是怀着各自的不幸,浑浑噩噩地生活着,再见面,也不过是交换彼此的疲态,令人郁闷;就算亲人重逢,也只能谈些连年轻时的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迂腐话题。这里对我来说,已与其他乡下小城并不不同了。

  我上一次回乡,如前文所说,是在五年前姐姐去世的时候。我们这些在外度过大半生的人,到了这个年纪,回乡的理由也只剩下亲人去世了。我问K君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,他只含糊地回答“这个嘛……”就算对付了过去。[8]如诸位读者所知,K君热爱江户:因他对江户的热切,K君的小说常被人认为是“江户式”,但在我看来,那分明是“金泽式”。[9]或许是因为这令人昏昏欲睡的偏僻之地,比起快步向前的东京,更接近于过去的时代吧。

  我们没有搭乘市电,而是沿着车站外的主干道向下走。路过安江的电车停靠站时,K君告诉我,北边的横安江町里有条目细小路,他祖母开针线店的娘家就在那里。我这才将这个地方与镜花祖母的姓氏(她也姓“目细”)联系了起来,甚至还能想象出年幼的K君由祖母牵着,走在这条街道上的光景了。

  但我也只能想象。我并不认识年幼的K君。再往下,从第九师团的驻地到浅野川岸之间的这一片地区,就是我和K君度过人生最初十余年的地方。在这个并不大的城市、相隔并不远的街道中出生的我与他,像是甫一出世就被命运放置在同一个茶碗中,如此条件下却仍然古怪地无数次擦肩而过,只能说是天性使然;又因为这天性,使得我们一旦长大、拥有了跳出这茶碗的力量,便忙不迭向着相反方向各自离去了。

  我怀着这样的想法穿过往来如织的人群,穿过靴子碰击地面的声音、香菸的白烟和电车行驶声,在新街道中寻找着陈旧的回忆,心里产生一股说不上来的孤单情绪。眼看着到了彦三本通和市姬通交汇的路口,附近集中着三越和明治银行之类的商业设施,人流因此忽然密集起来。在我们小时候,这里还只是一般市场,没有这么时髦的建筑。

  接下来往哪儿走,就令人犯难了。直往下就是金泽城的旧址和兵营,像溪流中的一块石头,将主干道分作两边,一边是浅野川,一边是犀川。K君提议去香林坊找个馆子歇歇脚,但我们已经无力步行,便在武藏路口跳上电车,朝犀川一侧而去。

  对我来说,香林坊代表着我的学生时代。当时那附近的书店、吃茶店里,没有一处不见穿着黑色制服的四高学生捧着文学或哲学书的身影。我在南町一家叫“棚田”的书店里,从《八犬传》《五人女》《美少年录》,看到《书生气质》《倾城买二筋道》,再看到红叶、露伴、逍遥、鸥外……彼时K君已经上京、拜入红叶门下的消息,正是我从店里坐着的老头子那里听说的。[10]

  我们挑了面朝大路的一件料亭,二楼有靠窗的位置,正好能看到四高的围墙和校舍。我忽然想起一件久远的往事来——我因为学制改革,从专门学校转入第四高等学校预科时,曾在入学考试的考场上见过K君。考英文阅读时,K君就坐在与我只有一条狭小通路之隔的隔壁课桌上;大概是由于他此前在美国人开的教会学校上学的缘故,K君念起英语来的流利程度,竟让我在考场上听得恍了神。到了第二天的物理考试,我交完卷正准备离开,就看见K君坐在角落里对着试卷,一脸困扰的样子。

  “我知道,”向K君描述完之后,他这么回答,“您写过这回事。”

  “什么?……您看过吗?”

  “既然发表在杂志上了,为什么不看呢?您是怎么说我的,我可一清二楚。”

  K君在茶碗后面戏谑地偷笑起来,让我在不好意思之余,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。

  我有一瞬间这么想——如果K君那时考上了四高,我们可能会成为学生时代的友人,而和我一起上京的会变成他也说不定。但事实是,当我还在学校里虚度的时候,K君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大作家O先生的弟子。为了尽快见到他崇拜的O先生,K君是断然不会选择我想象的这条路的。

  我没有向他说这些。我想,到头来,我只是想和K君像这样聊天——我只是想成为他的朋友。

  在晚夏午后的温度和竹帘下照进的微光之下,我有些昏昏欲睡。可能是午前长时间的步行,终于让我感到疲惫了——我突然感觉身子向下一沉。

    

  我未曾想过负责通知的是S君[11]——而另一方面,我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呢?S君是K君宠爱的后辈,与K君的交往比我亲近得多;S君父母家的宅邸就在K君家对面。凭着这两层理由,若是K君出了什么事情,夫人当然是第一时间跑到对门去向邻居求救的。总之,我拉住正为招待吊唁的客人四处忙活的S君,问他:

  “怎么样?”

  这一句“怎么样”实属多余。情况怎么样,我在出发前就已经知道——如今全东京人,都已在广播里听到、在晚报上看到,大作家K已于午后二时四十五分,成了“白玉楼中人”[12]。若我还以为消息有误报的可能,也实在是太过天真:难道周围的景象,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低低的哭声,不足以说明一切吗?我十分清楚,自己之所以这么问,只不过是为了将听了广播才赶到的自己,同周围这些人——各编辑部和放送局的职员,东日、读卖等各路记者,还有些看起来像是读者的人士——区分开来的无力手段罢了。

  S君露出惭愧和难言的神色。“已经……”

 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。只是,只是——我越发感觉到这事的不讲理。“不讲理”这个词,总是不懂事的年轻人在事情不能如愿时的无理取闹,“不论如何,总而言之不能接受”……而此时我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这样的心境。我不受控制地发起怒来。

  “——怎么可以现在才告诉我!”

  K君的死,只有K君的死,我是轻易不能接受的。曾同我商量着制造我与K君和解的机会的S君,难道不明白吗?难道我对死者来说,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不速之客吗?难道——难道他在往生之际,没有任何一句话想要留给我吗?

  我突然对他说的“真可恨啊”感同身受了。此时此刻,我无疑是恨着K君的。

  而眼前被我提着衣领的这个可怜的年轻人,似乎被我少见的愤怒所慑,以惊惧的眼神望着我……我的心里陡然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茫然侵袭了。似乎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在此处。我放松了手上的力道。

  “……抱歉。”

  S君惊魂未定地把领子抚平:“我才应该道歉。您要上去看看吗?”

  直至当天回到家中,我才反应过来——我已想不起K君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了。某个我寻求了近半生而未得的答案,因为K君的不辞而别,已永远从这世界上消失了。

    

  快要日落时,我们搭郊外电铁去了金石。K君说“伊豆、湘南的海看了不少,却还没看过家乡的海”,的确,埋头在城里回味少时的光景,说有趣是有趣,但一味沉浸在伤春悲秋的情绪里,时间长了也让人感到气闷。只是这样一来,我们就赶不上晚上七点回京的火车了。但这顾虑只困扰了我一瞬——随后我就意识到了某种真相,意识到了今天之后不会再有明天,便不再想着回京的事。

  天气出奇的好——落日将云层点燃,天尽头的云尤其亮,静静地煅烧着,呈现出像金箔一样辉煌的颜色。因这个世界快要落幕了,它便使出全般剩余的力气,要描画出最美丽的景象来。光线的亮度当然不如白昼,却比白昼的光更为集中,在人朝向它的部分上投下橘色的、燃烧般的色块,又在另一边投下更深重的阴影。

  我想起我的愿望。它与K君有关。

  “其实……我有一件事想同您谈。”

  “是什么事?”他的鬓发在风中晃动,“请说吧。”

  “我希望您能参加我的葬礼。”

  “您这是在向我发请帖吗?”

  “这么理解也无碍。另外,”我顿了顿,感到喉头发干,“我还希望您能以友人代表的身份参加。”

  K君是如何回答的呢?唯有这至关重要的答案,却像是一把细沙散失在海风中,我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、看不着、回忆不起来了。答应抑或是回绝,肯定抑或是否定,若要我猜,我想大概是后者吧。不,一定是后者。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愿望落空的失落和挫败。因为我看见,他在海鸥的影子从脸上掠过的瞬间微笑了;我这才突然发现,眼前的K君竟是这样年轻——一如19岁时那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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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镜花(Kyouka)的缩写。秋声在《和解》中对镜花的称呼,算是一种隐去姓名(然而众人皆知)的处理

[2]《妇系图》

[3]芥川(Akutagawa)的缩写

[4]尾崎(Ozaki)的缩写。秋声在《和解》中对红叶的称呼

[5]镜花得知芥川死讯之后说的话

[6]出自『町の踊り場』

[7]《高野圣僧》

[8]其实镜花在晚年分别为了见初恋和妹妹回过金泽至少两次,不过秋声可能不知道。

[9]出自馆报《梦香山》平成23年第五期

[10]出自『光を追うて』,下段同

[11]里见弴(Satomi)的缩写。白桦派作家,有岛武郎的亲弟弟

[12]“白玉樓中”,形容文人去世的四字熟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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